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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仁大學 日本語文學系 林水福所指導 許素霞的 理想鄉的劇列車 (2000),提出匯款和電線服務關鍵因素是什麼,來自於理想鄉、劇列車、劇中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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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鄉的劇列車

為了解決匯款和電線服務的問題,作者許素霞 這樣論述:

井上戲曲之研究 ─以《理想鄉的劇列車》為中心─ 許 素霞 一、前言 井上廈,本名內山廈。據其自製年譜,井上五歲時喪父,經過山形、宮城與岩手等縣的顛沛流離生活後才輾轉到東京。大學在學期間開始撰寫劇本與廣播劇。一九八一年以想要推翻日本政府而獨立的《吉里吉里人》顛覆文壇,爾後,即以富有批判精神的喜劇性作品為創作主軸。井上初期的劇作多以〈語言遊戲〉為中心,始至《親密日本‧乃木大將》,該種以〈語言遊戲〉為主的構造才明顯遞減。關於作風的改變,井上本人曾提到: 「僅以語言遊戲

為武器是作家的末路,那是非常悲哀的」「我深深感受到僅依賴語言的那種不可靠」 在欲改變執筆風格的意識下,井上逐漸以風評既定的著名作家為對象,並對該作家的歷史虛像進行解構。透過井上的筆觸,這些名作家頓時成為隨處可見的平凡人物。是類作品別樹一幟,目前已成為井上戲曲的主流。本文主要是以該類戲曲中的《理想鄉的劇列車》為討論主題。《理想鄉的劇列車》是以宮澤賢治的生平為素材,一九八0年十月三日至二十三日在東京‧吳服橋三越劇場演出,同年十二月付梓問世。因一般人對宮澤賢治多是持有〈聖賢者〉的印象,故而《理想鄉的劇列車》中宮澤賢治一角引來不少賢治迷的反彈。劇中的宮澤賢治與其歷史形象究竟

有何差異將是本文討論的重點,換言之,本文將透過文本的分析解讀井上的賢治觀,同時探討宮澤賢治的作品與作中人物在劇中的應用以及劇中主要上場人物所扮演的功能。 二、劇中之賢治作品的引用旨趣 《理想鄉的劇列車》前後共計十幕。第一幕與第十幕為〈劇外劇〉,係已故之農民前往天國前即興演出宮澤賢治的傳記時所說的序言與結語。從序言的內容可明顯看出是改編自宮澤賢治的童話作品〈要求特別多的餐廳〉之序文,而結語的部份則模仿〈銀河鐵道之夜〉中的女車掌,由她引領死去的農民登上列車。農民們前往另一個世界前分別留下他們的遺憾。「要是有廣場的話。每一村莊都有廣場的話。村人在那兒舉

行祭典、進行協商、欣賞神樂及鹿舞。總之,若有一個成為村莊中心的廣場該有多麼好呢!」由農民所扮演的宮澤賢治留下他的遺憾之後亦隨著農民們搭上列車。為農民獻身的賢治,生前雖未被農民所接受,但在井上的安排下卻以農民之一份子的姿態離開了人間。 〈劇中劇〉則為第二至第九幕,其中又細分為宮澤賢治前往東京時在列車上所發生的事情(第二、四、六、八幕)與滯留東京時所發生的事情(第三、五、七、九幕)等二大部份。前半部是由宮澤賢治的詩、童話及童話作品中的人物交織而成。其應用如下: (一)人口販子‧神野仁吉 大正七(一九一八)年宮澤賢治

第一次上京,人口販子‧神野仁吉與被父母賣掉的少女亦搭上同一列車。雖然《理想鄉的劇列車》中宮澤賢治的童話世界的人物隨處可見,但翻閱宮澤賢治全集即可發現神野仁吉乃作者所虛構,而非宮澤賢治作品中的人物。 據悉,當時東北地方的農民生活極為窮困,在繳不起地租的情況下只好到處借錢,逼不得已時甚至將女兒賣掉。人口販子即是在這種環境下因應而生。因此,神野仁吉當是作者為了表現東北地方貧窮的情景所虛構的人物。 (二)西根山的山男 除上述的人口販子外,西根山的山男也搭上同一列車。這個〈奇怪的大男人〉應東京〈鄉土研究學會〉之邀,準

備出席上野精養軒的忘年會教授紫紺的製作與染法。山男不知附於邀請函中的匯票是鄉土學會為他準備的旅費而飲酒用罄,同時也因不諳近代文明,未購票即搭上列車,之後,在神野仁吉的設計下落入他的魔掌。將之與賢治的〈關於紫紺染〉中的山男對照即可發現劇中的山男乃取材自該作品。 (三)捕熊名人‧淵澤三十郎 大正十(一九二一)年一月二十三日,宮澤賢治因為與父親宗教理念不合而離家。賢治上京時搭乘的列車中出現了捕熊名人‧淵澤三十郎,作者將三十郎設定成賢治的童話作品〈那美土庫山之熊〉(音譯)的主人翁淵澤小十郎的弟弟,並藉三十郎之口呈現該作品中繫於因果

宿命觀的文學特質。同時,透過三十郎的敘述諷刺買賣熊皮時只顧追求一己私利的賢治的父親。作者在此虛構出小十郎之弟三十郎的角色,應當是想避開上述西根山的山男那種直接描述的手法,以達多樣化的表現形式。 (四)離家出走的少年 大正十五(一九二六)年十二月,宮澤賢治三度上京時,貧窮農家子弟的打扮的少年央求賢治帶其一同上京但卻被賢治拒絕。少年因無法繼續忍耐困苦的農村生活,便趁賢治不注意偷偷潛入列車中。二人的對白顯然取材自賢治的《春天與修羅》第三集中編號1082號的詩。劇中,少年邊擦汗邊與賢治對話,而賢治則模仿該詩中〈擦汗〉、〈拭淚〉的語

句,提醒少年「不是只有擦汗還得拭淚」,此處的描述雖然極不起眼卻見井上那種富於喜劇色彩的幽默筆調。 (五)其他 除上述所舉的例子外,井上也將賢治的擬聲擬態語運用在劇中。例如,井上將賢治在〈原體劍舞連〉中模仿民族藝能鬼劍舞的大鼓而創出的擬聲語以及電線桿的行進聲改成蒸汽火車行駛的聲音。 根據宮澤賢治傳記的記載,想成為〈真正的農民〉的賢治在〈羅須地人協會〉時代不僅奔走各村莊指導農事,甚至臨終前還抱病為農民解答問題。雖難以確定井上是否據此而讓農民扮演賢治演出賢治的一生,卻可約略看出井上對賢治的肯定。此外,

每當賢治乘列車上京時,其作品中的人物都會隨之出現,不同的是在劇中他們都失去了往昔神話式的幸福,從他們的遭遇讀者可瞭解到賢治所處的時代背景及其轉變。同時,由賢治的作品及作中人物在劇中的應用可明顯地看出作者想要表現賢治的文學特質的意圖。作者將〈銀河鐵道之夜〉中提及的生死問題、〈要求特別多的餐廳〉中對文明的諷刺與〈那美土庫山之熊〉中的弱肉強食及人畜共存等的概念,設定成賢治上京時列車中所發生的事情,再配合賢治滯留東京時所發生的事情,井上式的宮澤賢治評傳即呈現在讀者眼前。 三、主要上場人物的功能 《理想鄉的劇列車》中除宮澤賢治外尚有三個主要人物,依其出場順

序分別為三菱商事職員‧福地第一郎、賢治的父親‧政次郎與花卷警察署的刑事‧伊藤儀一郎等三人。三人在劇中所扮演的功能分述如下: (一)三菱商事職員‧福地第一郎 大正七(一九一八)年年底,賢治的妹妹Toshiko因病入院,賢治與母親匆忙上京探望。同一病房尚有Toshiko的學姊福地Keiko與前來照顧的哥哥第一郎,透過賢治與第一郎的對白,井上將關於賢治的種種訊息傳達給讀者。 「我討厭家裡做的生意,僅此而已。光把東西從右邊移到左邊就有錢賺,或是把錢借給人家賺取利息,那樣的事我做不來。無論如何我都不認為那是一

種工作。」 「常有的事,常有的事。那是白樺派常見的人道主義。不過,可別在三菱職員面前說那麼苛刻的話,因為我們公司也是那樣!」 「我重說一遍。我呢,缺乏與人共事的才能。唯有以自己為對象的工作才有生路!」 「所以你就起了做人造寶石的念頭?」(p.40-41) 是年十月,賢治去信摯友保阪嘉內,信中提到自己討厭繼承家業,而且不擅長與人相處,上述賢治與第一郎的對話當是以此信為參考。根據傳記,當時賢治打算利用該次上京的機會自立耕生,因此,捎信給父親報告妹妹的病情的同

時,也數度提及未來的計畫,但終究未得到父親的首肯。劇中,第一郎將賢治對他人的關懷與同情視為白樺派的人道主義。但是因為第一郎對賢治的妹妹一見鍾情,恨不得早日與她結婚,所以決定斥資援助賢治創業,同時也一廂情願地想促成自己的妹妹與賢治二人。不過第一郎的計畫卻因為自己與賢治發生口角而泡湯。劇中,第一郎為病人買來了特製的牛排滋補身體,無奈賢治每餵Toshiko一口就念一句「南無妙法蓮華經」。同時告訴Toshiko吃葷得有「屆時,一旦有人需要我的生命就不能拒絕」的心理準備,這番話使得在一旁吃牛排的第一郎極為不悅。於是,賢治與第一郎之間隨即展開一場素食主義者與葷食主義者的激辯。賢治對Toshiko說的那些話

同樣是來自賢治寫給保阪嘉內的信件的內容。 在此,作者為了傳達宮澤賢治想要離開父親而獨立的意志與其所遭遇的現實問題便虛構了第一郎兄妹二人,這點只要對照賢治的傳記即可明瞭。此外,從虛構的人物的登場可窺知作者的三個意圖。第一是作者讓三菱商事這一大企業的職員登場乃是為了生動描寫賢治所處的時代背景。第二是藉由與賢治個性完全不同的第一郎的對比描寫,鮮明地勾勒出賢治的人物像。同樣是在富裕的環境中成長,相對於第一郎自以為是、金錢萬能的個性,賢治則是站在憐憫、同情弱者的立場。最後是作者透過第一郎與賢治對話的方式,提供讀者關於賢治的種種基本訊息。無庸贅言,此點與前述的淵澤三十郎一角所扮

演的功能相同。將三十郎與第一郎二人對賢治的父親‧政次郎的個別描述合而為一,政次郎貪得無厭的商人面貌就立刻浮現在讀者眼前,同時,該敘述也可作為下一幕政次郎出場的引子。 (二)賢治的父親‧政次郎 大正八(一九一九)年三月,賢治奉父命陪伴痊癒的妹妹回故鄉花卷,之後賢治即過著鬱鬱寡歡的日子。翌年一月二十三日,賢治一邊看店一邊盤算著自己的未來。是時,從後方書架上掉下兩本經書,一股腦兒地打在賢治的背上。「就是現在!就是今晚!」,賢治彷彿受到神明指示一般,帶著簡單的行李、曼陀羅掛軸與經書匆匆離家。上京尋求自立的賢治一面在東京大學赤門

前的文信社工讀,一面參加國柱會的服務志業與傳教活動。父親政次郎因為擔心賢治在東京的生活屢次匯款給他,卻都被賢治以「父親若不改變信仰絕對不收」為由而退回。同年四月,政次郎終因掛念賢治的生活而前來探視,之後,父子二人雖同遊關西六日,但對於皈依之事卻隻字未提。 第五幕的內容與事實的記載大致相同,唯一的差異是政次郎的上京目的。政次郎因擔心賢治的生活而前來造訪的目的在劇中被改編成是為了說服賢治回花卷,為此,政次郎來到賢治於菊坂町的住處,父子二人在房東面前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辯論。 「你的信仰是權宜之計,不過是上京的手段罷了。

」 「不是!」 「說穿了,你是討厭家裡的生意,不想繼承我的事業,如此而已。(略)開當鋪、買賣舊衣不光彩嗎?」 「你不瞭解必須拿孩子的衣服來典當才有飯吃的父母的悲哀。我不想把別人的悲傷拿來當飯吃!」 (中略) 「你剛才說『不想把別人的悲傷拿來當飯吃』,這就奇怪了!那廟裡的和尚該怎麼辦?親人死了。很悲傷。但總得有人主持喪禮,而主持喪禮的正是和尚!沒有和尚就辦不成喪禮也作不成法事,和尚就是靠這餬口。就算是你所信仰的日蓮宗的和尚也是如此。靠別人的悲傷過日子未必是壞事呀!」(p.82-85)

父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宛如有虔誠信仰的現實主義者與白樺派的人道主義者的對立模樣。根據天澤退二郎之說,政次郎承繼父母經營的「當鋪‧舊衣」業,「萬不得已地掠奪鄰近的貧農」而建立起隆盛的家業,但此事卻使賢治內心感到萬分的痛苦。據悉,當時東北地方因災荒而抵押田地借錢的自耕農或小地主很多,沒東西可抵押時,甚至連孩子的衣服都拿去典當,賢治從小在這樣的環境中成長,因此非常討厭拿窮人當致富工具的家業,無論如何都沒辦法繼承這樣的家業。 此外,為了離開父親而獨立,甚至超越父親,賢治選擇了對於其他宗教一概不予承認的日蓮宗。父子二人在宗教信仰上的歧見日益顯著,最後終於導致

賢治的離家。井上藉賢治父子的會面安排了二人爭辯淨土真宗與日蓮宗孰優孰劣的場面。 「賢治,你的日蓮宗告訴你淨土在哪兒?」 「淨土是嗎?」 「嗯。淨土真宗說西方有極樂淨土。人間是多穢的紅塵,是妖魔徘徊的地方,但只要一心念佛就算凡夫也可到達極樂淨土。」 (中略) (挑釁地)「聽你的口吻好像是沒有信心。你的修行就這點程度嗎?」 (勃然大怒)「日蓮大聖人在代表作《立正安國論》中說道:『人人盡是嚮往西方淨土,任其所在的國土荒蕪。停止念佛,皈依法華經吧!敞開愚昧的心,儘快

設法,讓太平之世在此實現吧!』(略)烏托邦在他鄉的逃避式的態度是你們淨土宗的想法。日蓮大聖人說那種逃避的態度是一種欺瞞。把這裡建立成烏托邦吧!除此以外別無他法。……唉呀!」 「哈……。兒子啊,你終於發現了嗎?只要你信仰日蓮宗,就不能到他鄉尋找烏托邦。必須把岩手、把花卷、把川口町的宮澤家建立成烏托邦。日蓮宗的信徒離家出走首先就是一種矛盾。」 (指著政次郎的臉)「唉呀!」 「好狡猾!想這麼說是吧?不過,你錯了!是日蓮和法華經教你『把花卷變成烏托邦吧!到西方、到東京尋找極樂淨土是錯的』。我的任務只是把你的想法引導到那兒,僅此而已!」(p.9

6-97) 賢治引述《立正安國論》、熱情地講述日蓮的教義,卻為老奸巨猾的政次郎所算計、操縱。「你若能停止法華經信仰、捨棄日蓮,皈依我的淨土真宗,我可以讓你就這樣繼續在東京生活。淨土真宗是允許信徒在他鄉追求烏托邦的。不對,與其說是允許不如說是讚揚。賢治,怎麼樣啊?」,政次郎進一步使出懷柔政策意圖使賢治屈服,甚至打算利用賢治對妹妹的關愛,以Toshiko生病作為最後的手段將賢治騙回花卷。 不過根據事實記載,賢治並非像劇中所述一般為其父親所勸回,而是在政次郎返回家鄉後的四個月,一通〈Toshiko

生病速回〉的電報將賢治喚回花卷。井上為了凸顯政次郎的老謀深算而將之設計成政次郎事先想好的計畫,透過這樣的安排,我們也看到了拼命想將兒子帶回的父親的模樣。 (三)花卷警察署的刑事‧伊藤儀一郎 宮澤賢治在後期開始有了〈烏托邦在花卷〉的意識轉變。於是在父親的援助下,賢治於大正十五(一九二六)年十二月上京,學習世界語、打字、大提琴等幫助農民生活藝術化的技能。尾隨賢治而來的是花卷警察署的刑事‧伊藤儀一郎。雖然在列車上賢治尚不知其真正的身份,但同住在東京的旅館時伊藤的身份則為賢治識破。「我呢,只是想和身為國家之本的農民一起學習!

」「在圖書館看書也觸犯國法嗎?」賢治憤怒地質問伊藤。而懷疑賢治是共產黨的伊藤則將賢治對勞動農民黨稗和分部的成立的貢獻調查的一清二楚,並勸告賢治最好和農民劃清界限。對此賢治高聲言明自己已經是農民,無論如何都無法與農民斷絕關係。「不可原諒!」伊藤再也按捺不下怒氣而痛斥賢治。 「你,今年夏天,用拖車把田裡採收到的番茄、茄子載到街上免費送給人,對吧?」 「 因為我一個人吃不完……」 「哪來這麼奇怪的農民? 地價又高肥料又貴,家裡有兒女,老婆又大著肚子,農民連蘿蔔的葉子都不敢糟蹋呢!茄子剩十

個就賣十個的錢,賣不到錢就換東西。把流汗種來的茄子免費送人,哪來這樣的傻瓜?」(p.131) 對於賢治的辯解,伊藤責難他為「奇怪的農民」,而事實也確是如此。賢治於大正十五年四月一日起搬進下根子櫻町開始過農耕生活,免費指導鄰近的農民耕種。農民中當然不乏與賢治一樣真心想改善農村生活之人,不過抱著看笑話的心態的農民也不少。有錢人家的少爺穿著長靴、用拖車載菜來賣,誰也不願意光顧,最後只得免費送給路過的人。賢治的想法令農民不解,他的作法更被農民視為是傻瓜才有的舉動。 「(略)大體上,農民的手指頭都很粗,你讓他彈風琴看看,

一次會壓下兩個鍵盤呢。」 「嗯,這─可以找手指頭特別細的人……」 「有嗎?有那樣的農民嗎?(略)你自稱是農民,你靠種田吃飯嗎?」 「……」 「你靠自己的力量過活嗎?」 「……」 (中略) 「三十歲了還靠父母生活。今年春天,辭去農校教職後更是如此。徹頭徹尾都靠著父母過活,那有這樣的農民,你可別把農民當傻瓜!」(p.131-132) 農民生活藝術化是賢治的理想,但對生活困苦的農民而言卻是遙不可及的

幻想。伊藤的責難說明了賢治的理想與現實差距甚大,同時伊藤也指出賢治的烏托邦理想其實是建立在父母的經濟援助上。「你這不是讓你父親太操心了嗎?」,伊藤不慎說溜了嘴告訴賢治,是因為政次郎的關係,花卷警察署對於賢治擔任勞動農民黨辦事處的保證人一事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而此次尾隨賢治前來的出差旅費中有三分之二是政次郎掏的腰包。「你‧是‧誰?」,伊藤離去前以賢治教他的世界語反問賢治,賢治不由得回答說「我‧是‧小孩子」。 據記載,宮澤賢治組織〈羅須地人協會〉一事見報(岩手日報)後曾招來憲警調查,就像劇中伊藤所說一般,如非致力於鄉政的父親出面賢治早已鋃鐺入獄。雖然有研究指出「花卷警

察‧伊藤儀一郎為求出人頭地」曾調查賢治的〈羅須地人協會〉,不過到目前為止尚未發現佐證資料。因此,伊藤尾隨賢治一幕可能是井上為了要生動地刻畫出想離開父親獨立卻又得在父親的庇護下方能生存的賢治的人物像。 四、依劇情發展而轉變的賢治形象 (一)求道者的形象 宮澤家信仰淨土真宗已有二百多年的歷史,在信仰如此虔誠的環境中,賢治的宗教體驗可說是與生俱來。據悉,賢治三歲即會背誦〈正信偈〉、〈白骨御書〉,十三、四歲時就會畫佛像。賢治從小不像孩子的言行舉止因為家中篤信宗教而被神化,種種言說穿鑿附會更加深了賢治的〈聖賢

者〉的虛像。 賢治在中學三年級時開始對家業產生反感,之後則因失戀及父親反對其繼續升學導致神經衰弱,與法華經的接觸即是在此前後。是時,父親的法友贈送他《漢和對照 妙法蓮華經》,賢治閱後深受感動,將法華經當作座右銘傾心研讀。據同學說,賢治每天早晨都會在宿舍或是無人的教室大聲讀經,而且經常上報恩寺參禪,最後還理了光頭上學,這些在在都足以證明賢治對法華經的熱衷。 上述事實在《理想鄉的劇列車》中雖未一一提及,不過,井上也在篇幅許可下傾力描述賢治的法華經信仰。例如第三幕中第一郎曾對賢治說: 「你父親是能幹的舊衣商,是岩手縣數一數二

的當鋪的老闆,而且又是鄉鎮議員,在花卷是有勢力的人。雖說孩子要和父親對立、超越父親才能長大成人,可是和這樣的父親相比你未免太過無力。(略)於是你就入信法華宗。雖然在經濟、政治方面都不是父親的對手,不過信仰是熱忱的問題,在信仰上你便能和父親一較長短!」 從第一郎的話除可窺知賢治的心情外,同時也可判斷井上將賢治在經濟和政治方面不及父親視為賢治皈依法華宗的主要原因。事實上,與法華經的邂逅的確為賢治的人生帶來決定性的影響。大正九(一九二0)年賢治皈依法華宗,同時積極參與國柱會的各項活動,是年十月二十三日正式入會。之後即協助散發雜誌、參加輪讀會以及做寒修行。邊念著「南無妙法蓮

華經」邊繞著鎮內前進,據說在親戚家門前,不但佇立最久而且又念的特別大聲。這些言行引來側目自不在話下,感到最困擾的當是賢治的父親。一個屋簷下同時設有淨土真宗與日蓮宗的教壇,賢治此舉無疑是向父親宣戰。隨著法華經信仰日益增強,賢治希望父親改變信仰的要求也日益強烈。「皈依日蓮宗吧!只要告訴我全家人都將皈依日蓮門下,我明天就回花卷!」,要求父親改信日蓮宗未果後賢治即留書離家。離家後賢治曾寫信給同是同信的親戚關德彌,劇中將信裡所述的內容以賢治告訴三十郎的方式傳達給讀者。「除了離家已別無他法。明天好還是後天好呢?我一邊顧著店一邊思索著未來。」「二本日蓮大聖人的經書掉下正巧打中我的背。就是現在!」賢治彷彿受到

神明靈示的離家,意外地為他的聖者傳說添加了不少神秘色彩。賢治的一生少不了法華經,同時隨著信仰日益虔誠,求道者的賢治的形象也愈加明顯。 (二)神聖的賢治形象之解體 如前所述,賢治離家的主因是想改變父親的宗教信仰以及尋求獨立自主,但接獲妹妹生病的消息回鄉後,所有的努力功虧一簣。同年十二月,賢治開始擔任稗貫郡立稗貫農校教員的同時,繼承家業的問題也隨之告一段落。擔任教職的四年時光,雖過著相當充實愉快的生活,但透過學生的家庭狀況,賢治瞭解到了農村嚴酷的現況與危機,為此賢治無法繼續安逸地當一名教師,大正十五(一九二六)年三月辭去教職後即投入農民當中致

力改善農村的現況。 四月,賢治搬進下根子櫻町開始獨居自炊的生活。起草〈農民藝術概論綱要〉,設置農業諮詢所義務教導附近農民稻作法與基礎的科學知識。換言之,賢治以一個農業技術家的身份投身農村生活、實踐〈法華經〉精神,另一方面則利用農閒時期上京學習農民生活藝術化所需的各項技能。賢治這種出自一片好意的作為農民們究竟能理解多少倒是其次的問題,值得注意的是農民所面臨的現實的生活問題。劇中,伊藤對賢治說「你要連想和同一鎮上的地主說『現在是生死關頭,請再寬限十日』都說不出口的農民『用世界語和全世界的農民交談?』『你呀!笨蛋中的笨蛋!愚蠢到極點!』」。如伊藤所說,賢

治的理想確實與現實有著很大的差距,這也是〈羅須地人協會〉失敗的原因之一,而另一方面則可歸咎於東北地方極差的自然條件。翻閱災害年表即可發現,東北地方連年寒害、欠收,加上當時世界經濟恐慌、昭和恐慌的餘波的影響,農民的生活更加苦不堪言。賢治雖免費為農民做肥料設計,但一遇上災荒農民便怪罪賢治的設計有誤,威脅賢治賠償損失。換言之,農民雖接受賢治的技術,但卻未將賢治視為他們的一份子。劇中,賢治從〈農聖〉被解體成一個極為平凡的挫敗者、空有理想的幻想家。飽嚐農民的斥責與反感,賢治逐漸陷於苦惱與矛盾中,第七幕即是以此為表現的基礎,同時也充滿了井上對賢治的能力極限的批判精神。 (三)木

偶精神 昭和六(一九三一)年九月二十日,賢治以東北碎石工廠技師的身份帶著樣本到東京做產品宣傳,一到東京即因發高燒而臥病在床,二十七日由父親安排以臥舖車載回花卷。井上利用中間一星期的空檔虛構了賢治與第一郎的再見場面。逵別十二年,第一郎已成為日蓮宗系統中的新興宗教的信徒。雖然信奉法華經卻是狂熱的國粹主義者。第一郎將日蓮大聖人的〈一人死萬人生〉的根本思想解釋成「一殺多生、除一惡救眾生」。亦即社會的弊病唯有佛法能導正,若不導正將違反日蓮大聖人的教誨。賢治也贊成〈一人死萬人生〉的理念,但依他的理解犧牲的必須是自己。同樣是日蓮宗的信徒,二人的想法迥異,所走的人生自然也大大不同。

第一郎再度出現應當是井上為了凸顯賢治的日蓮宗思想所做的安排。現實生活中的賢治將自己比擬為菩薩,一生為「世界全體未幸福個人就不會有幸福」的信念所引導。將花卷變成淨土、解救困苦的農民等慈悲的宏願是賢治終其一生的理想。無奈任重道遠,賢治一生做了「各種努力」,可是「全部都半途而廢」。第九幕中,井上讓賢治自嘲為「木偶中的木偶」,於此,賢治內心充滿挫折的晚年的身影生動地被呈現出來。 五、結語 《理想鄉的劇列車》是由死去的農民等待前往天國的列車前來時的〈劇外劇〉以及相當於賢治傳記的〈劇中劇〉所構成。其中〈劇中劇〉又分成列車中所發生

的事情與在東京停留時所發生的事情二部份。前者主要是以宮澤賢治的詩與童話故事的內容及人物為主,不瞭解這點雖不影響此劇的鑑賞,但若不熟悉賢治的作品對劇中賢治作品的引用旨趣恐難以瞭解。後者主要是以賢治的傳記為基礎,同時在史實的空白處發揮作者的想像力,再造宮澤賢治的歷史形象。一般而言,宮澤賢治的形象受到「不輸給雨」的影響甚鉅,以致世人接視其為〈聖賢者〉。《理想鄉的劇列車》一劇則將聖賢的賢治解體,隨著劇情的發展賢治的形象由聖賢者變成充滿挫折的一般人,井上以批判的眼光凝視其能力的極限,賦予傳說中的宮澤賢治另一個新的生命。